夏热

【邪黑】青春期与更年期 上

青春期与更年期

 

邪黑

如题,2P,上P是黑瞎子师傅时期的青春期炸毛吴,下P是十年后的更年期炸毛吴

 

 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吴二十七八了还在青春期,你们就当他青春期很长吧

其实这只是为满足我想撸炸毛吴的愿望

吴三岁出没请注意

 

 

1,

 

黑瞎子递给我一盒巧克力,很普通的椭圆盒包装,榛仁葡萄干的。

德芙的,252克,十四块。

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,是因为我刚刚吃完了一盒,丝滑牛奶味的,现在胃里头泛了酸水,想吃点咸的玩意压一下。

但看黑瞎子的意思,我今天必须得吃下两盒以上的巧克力才行。

 

“吃不下去了?”

黑瞎子问。

我压着胃里的恶心拆了包装,拿出一块来做心理建设,每一块巧克力都是我将来前往长白山的垫脚石,“我不吃巧克力。”

好像我印象里,这种甜腻腻的零食都是女孩子偏爱的,我一个大老爷们拿着德芙坐在吴山居里做生意,挺对不起我铺子里摆的一对梅子青(那并不是真货,是胖子从潘家园花三十块钱淘来送我的,我忽悠了好久都没忽悠出去,现在都落了一层厚厚的尘)。

“唔,”他说,“难道以前没人给你送过巧克力吗?”

看我不说话,仔细地打量我一番,“小三爷,你长得也不赖,怎么就没人要,可怜见的。”

我大窘,“你他娘的怎么管这么宽?!”

然而我的单身年龄的确等同于我的实际年龄,从小学到大学,都没有姑娘(或者汉子,没错,我的标准已经降了)给我送过巧克力。主要是理工科妹子太少,我当年就经常幻想思修课时几个院坐一起,坐在最前排的长头发女孩子能回过头看我一眼,对我笑一下,说交个朋友吧。

毕业后还是经常能梦到那个娇小的背影。只是后来又一次做梦,她真的回过头来,说吴邪,交个朋友吧。

如果忽略她顶着一张禁婆脸的话,我还是很高兴的。

所以我常常怀疑我的想象力这么丰富,全都是因为二十七八年间我什么都没有,只能靠想象来弥补心里的愿望。

我也打量了一下黑瞎子,他和闷油瓶如果放现在的大学里,应该是每年情人节都能收到很多玫瑰花,巧克力和小情书的主。

人比人气死人,这句话贯穿了我此前的生命,因为我经常和“隔壁家的孩子”做邻居,并不是因为隔壁家的孩子多给力,更多时候是我太普通。

 

黑瞎子耸耸肩,说好好,我不管了,你吃吧,把二十年的情人节巧克力都补回来。

我又吃了半盒,简直要吐,甜食本来就容易反胃,二十块巧克力下肚,我胃再好都经不起折腾。黑瞎子拿着垫子坐在电视机前看跑男,看我真吃不下了,“差不多了,”他道,“八小时后回来。”

“要是我出去找个茶馆度过这八小时怎么办?”我问。

“这是你的事,”他说,“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,除非你想在计划中把所有人害死。你既然找上了我,说明你还是有点决心的,不至于连八小时都撑不下来。”看看我,“你也可以立即退出,想在哪个茶馆,呆多久都行,找小倌我也不反对。”

我没好意思说师傅您高估我了,我可能真撑不下来,否则我就直接北上长白炸门去了。再说最近北京吧扫黄打非这么严重,您还是收敛点吧,进去了都没人捞您。

但还是假装被他说中了,庄重地站起来,出了客厅,北京城里变了天,积雨云压下来,顶多半个小时,大雨会扫净帝都的雾霾,同样也会把我淋成落汤鸡。我站在门口,想要不商量一下我在屋子里做八小时的俯卧撑吧。

还没等我转身,有人忽然踹了我腰一脚,我猛地扑出去,得益于前几天的训练,才没能失了平衡趴在地上。等站稳了往后一看,黑瞎子正收了脚,关门落锁,见我大怒,隔着门玻璃对我露出一个明媚的,满口白牙的笑容,用嘴型说了几个字。

我按照嘴型自己说了一遍,“去吧皮卡丘?”

然后他手向外一扬,特开心。

操。

 

2,

 

 

四个小时后,我在一家健身房的卫生间里吐得一塌糊涂。卫生间里光线很暗,味道还特冲,我看着镜子里一脸惨淡的年轻人,一股子怒气蹭蹭往上窜。简直气到可以再炸一遍汪藏海的海底墓,气到可以上天绕地球几圈了。

妈的,凭什么老子就该这么被人折腾?凭什么老子要这么听话?凭什么黑瞎子让我出去几小时就几小时?

我小半辈子就被听话这个词害惨了。因为我此前被别人保护得太好,从来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,在这种情况下,别人的话非常容易误导我,耍得我团团转。而当我初步看清我的敌人的时,我便下定决心用一切打破对方的自信和安逸,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不再听话。

但我并不能迅速彻底地扭转我的性格,因此现在我发现在别人的指导下我又变得“听话”,陷入了依赖别人的状况时,我非常愤怒。

是对自己的愤怒,在以往故事线上,我哪怕有一次“不听话”,也不至于落到现在。

但我此刻并不知道有人能依赖也是一件好事,也不知道此后我将一个人走地很远很远,远再也没人能指导我。

 

我开了水龙头洗把脸,出了健身房的门,外头还下着倾盆大雨,我没带伞,很快就被淋地湿透了。我似乎又陷入了当初那种疯狂的状态,黑瞎子说过他一般不愿意去招惹疯子,当然,比疯子更不愿意招惹的是疯女人。

老娘,呸,老子疯一个给你看看,看你敢不敢招惹我。

 

健身房离黑瞎子的四合院不远,十几分钟我就推门进了院子。拧一把客厅的门,已经开了,我就直接进了里屋,黑瞎子还坐在垫子上,拿着一罐青岛啤酒,冲着电视傻呵呵地笑,见我进了门,咦了一声,看看手表。

又看看我,因为我全身都湿透了,头发贴在脸上,淌了一路水。他没见过我这种样子,吓了一跳,话都忘了说。

因此说惯性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,他见惯了我言听计从的样子,一旦我做出改变,也就是不再听话,他就会心存疑虑,进而害怕有什么大事发生。

这也是我做出那个计划的出发点。

我没搭理他,进了他卧室翻了一会,找出几件干净衣服来又进了浴室。他在外面敲门,说小三爷脸色不善,这是要搞什么啊?

马勒戈壁的,没看见老子要炸,想搞大事情吗,老子要搞事情啊,要搞死事情啊!老子上次炸的时候,要毁灭世界你知道不知道?

他应该不知道,因为他在门边上站了会,听里头的水声哗啦啦,紧接着就拖拉着步子走了。

你走,我想,你走吧,你丫的等着,我跟别人不大一样,我是越炸越冷静的那种。

所以心里弹幕都能送我上天了,外边还看不出什么来。

 

黑瞎子比我高,衣服不大合适,我只能凑合一下。等我把自己收拾好了走出去,黑瞎子正坐在垫子上看地方台的闯关节目,手里夹了跟烟,慢吞吞地吸着。外面天色已暗,雨还在下,颇有种断雁叫西风的萧索感。我又进了一趟厨房,从锅里捞出小半碗面条来下肚,终于压住了泛酸水的胃。

黑瞎子往厨房喊,“小三爷,别怪我不留情面,只是您今天干的时间实在不够。要您今天不干,明天也得多干。”

我走出去,一屁股坐在他旁边,从他嘴里抽了烟,放在自己嘴里吸了两口,“师傅,”我说,“今天八个小时肯定一分不少,只是你看外头雨这么大,我怕我被冲进北京城的下水道去。咱们换个方式行不?”

黑瞎子先是被我的举动惊了一下,然后墨镜上下动了动,似乎是镜片后的眼睛在上下打量着我,“唔,我知道了,”他道,“你是想搞我啊。”

“师门不幸,”我说,“不过为了将来咱们都能好好活下去,你就让我搞一下吧,就当积德了。”

其实洗澡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没底的,毕竟我们上一次(也就是第一次)搞上的时候,还是在几年前。而且凭他的本事分分钟就可以把我搞死,到最后很有可能我搞人不成反被搞。不过我现在大概被自己炸得六亲不认了,要是闷油瓶在这里,我很有可能也这么摸上去。

不过闷油瓶是直接把我抡出去,还是一脸茫然地让我弄?

因为我没和闷油瓶搞在一起过,所以我也不知道像他们这种水平的人,是不是眼界高了,对小事都不计较,凡事图个舒服就行。反正黑瞎子的确是这样,这丫的私生活丰富多彩,跟我宛如水萝卜就白饭一样的生活完全不一样。

黑瞎子被我刚才这一出搞的有些懵,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,忽然向前坐在我大腿上,反手扣住我手腕,冲我阴森森一笑,配合着闯关节目里的“三,二,一,Go!”格外渗人,“你确定你能——”看看我手腕上的表,“干三个半小时?”

“行不行的,”我也笑笑,把他推在垫子上,“咱先试试吧。”

他也没说什么,躺在我身下,把手放在我头上,一下下捋着,力道很轻很柔,我舒服地哼唧了一声,手往他T恤里钻,说这是什么穴位吗?

他摸着摸着摸到了我脖子后面,说不是,我就是看你毛都炸开了,不好看,给你捋捋。

然后往下一摁。

操。

我连他胸都没来得及摸啊。
 

3,

 

我再醒过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我躺在一艘小破船上,头下枕了几个硬硬的玩意。黑瞎子站在船头上撑篙,嘴里还哼着小曲。

我一听,居然是纤夫的爱。

我在捂耳朵还是捂脑袋之间犹豫了一下,决定还是捧着脑袋坐起来,刚一动脖子,就疼地嗷地叫了一声,恍惚间觉得听见了自己脑浆的声音。晃了晃脖子,应该有点落枕。

我非常确定黑瞎子听见了我叫了一声,但他背着我根本没转头,而是越唱越起劲,把词也唱出来了,我立马改了主意,先保耳朵。捂着耳朵一滚,撑着木板直起腰来一看,靠,我居然枕着三个地瓜睡了一晚。

从我半路出家到现在,也积累了一些经验。我知道在一个人经历了一段昏迷后醒过来,最重要的两个问题是时间和空间。根据我肚子饥饿的程度,我推测我大概昏迷了十到二十个小时。然后我托着脖子,上身探出船外打量周围,放眼望去是一片非常大的水域,周围很潮湿,空气也好,靠岸的一边长满了水葫芦,青山绿水格外好看。

不像是北方,难不成我昏睡这十个小时里黑瞎子带我飞到江浙来了?

操你个仙人板板,一个个都摁老子脖子,老子以后再干这档子事有心理阴影了怎么办?你对老子负责吗?还有怎么一路上没人觉得我是被拐卖的呢?

我大概是太饿了,骂完了居然对着生地瓜想入非非,在黑瞎子的“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”中幻想把它们做成拔丝地瓜。黑瞎子唱完了整首歌才回过头来,笑嘻嘻地看着我,“醒了?”

他笑很好看,很开心,我知道这种程度的开心只有在他整我后才会出现,上次我在他脸上看到这个笑容,还是他把我从门里踢出来,说去吧皮卡丘的时候。

我说操你大爷的,黑瞎子。

他又笑笑,说这不大可能,我总不能去下边给你抓一只粽子来操吧?您操我还是比较有可能的。

我瞪着他,很绝望,“操啊。”

“乖,”他说,“等会再操。”

“啊,”我道,“你要玩船震吗?这么刺激,可我觉得我不大能接受。要不咱回去吧,你那四合院出门右拐那家啥来着——”

他从水里拔出竹竿,带着水打我一下,我抱着头哎呦叫了一声。

“你一定能成为我活得最久的一个徒弟。”他又把竹竿插回水中一撑,木船在水里划出一道三角形的波纹。

“因为我天赋异禀?”

“因为你脸皮最厚。”

他说。

我也没耐心了,说至于么,都是大老爷们,你想干嘛?杀人抛尸?先奸后杀?

他又用竹竿敲我头,我捡起一个最小的地瓜扔过去,他一偏头,地瓜掉进湖里,溅他一身水。这个幼稚的举动让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后悔不已。“我昨天琢磨了一下,光让你出去跑圈也不行。你精力太旺盛。我拿人钱财,替人办事,自然要给你找一套最好的教学办法。你知道放野吗?”

我不想承认我想到的第一个词是野合,因为大清早,那点事男人都懂。他站在船头,腿微分,只穿一件衬衫,塞进休闲裤里去,身段太好,腰细腿长比例佳,我除了拔丝地瓜,脑子里只剩下床上那些事了,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一变。他对这档子事比我敏感,愣了几秒当即捂脸,“我操,”他说,“小三爷,您……您能别看我么,您那眼神太龌蹉了,我害怕。”

我也觉得不好意思,从湖里掬起一捧水来洗洗眼睛,“那啥,”我看着满船滚的拔丝地瓜,“你接着说。”

“放野,放到野外生存锻炼,不是干那事。你知道哑巴吧,他们家族,会在族人十三四岁左右安排放野,所有接受家族训练的小孩子都要参加,用倒出来的东西证明自己的能力。碰上运气不好的,在外一年都没有收获。”

他看看我表情,“当然了,我不会给你安排张家这种强度的,否则我就只能去给你收尸了。”

我张张嘴,无力反驳。

这时候船靠岸了,他让我拿上剩下的两个地瓜跟他上去。我走了几步后才发现这不是岸,而是一个湖中岛屿。

“一个月,”他说,“三个……现在是两个地瓜了。你能活下来,我就可以教你点真东西了。”

我木然地环视了四周,荒岛生存,一个月,俩地瓜。有牙刷吗?有换洗的衣裳吗?没有,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个傻瓜和俩地瓜。

我很怀疑黑瞎子想把我搞死,继承我二百块钱的花呗。

黑瞎子已经收集了好几块石头,搭了个灶台点火了。我捡了几根柴火坐过去,“师傅,”我深吸了一口气,真诚地看着他,“我昨晚错了,我不该色欲熏心,想上了您老人家,好在您明事理,及早打晕了我,否则就要酿出大祸……”

他啧了一声,停下手里的活,转过头看我一眼,忽然捏过我下巴亲上来。我懵了一下,他舌头就伸进来,舔我一下。他嘴唇很软很凉,我心里那股气又猛地上来了,妈的,这算什么,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?又坑我,一个个都坑我是不是?我当即抓住他头发回吻过去,他见我主动,也任我来。很明显我和他一比落了下风,只会在他嘴里横冲直撞,自己气息先乱起来。他也不在意,腻歪了好一会才把我推开,抹抹嘴角留下来的唾液。

“你这技术,可怜见的。”他叹了口气,又摸摸我头发,特怜悯。我怕他又把我捏昏过去,躲了一下,他还是慢慢摸着,从上捋到下,“算了,刚才算先付了定金,一个月后再说全套吧。”

他娘的,我早该知道像他们这种人,“等会”的概念就是你等上至少一个月吧。

想象了一下假如我以后要和黑瞎子约会,我在他楼下发短信,说我到了,他回我等会就下来。

结果等他下来,看到的是我的墓碑。

他还在慢悠悠地捋我的头发,像我爷爷摸他的三寸丁一样,我把他的手拍下去,“你到底多大?我怎么觉得你跟哄孩子一样?”

他开始往灶台里点火了,“跟我一比,你就跟青春期的小孩一样。”

我呆了会,“瞎子,”我道,“你就是欠操。”

“小三爷你啊,”他说,“就是欠坑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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