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热

【邪瓶】取意 叁

除邪瓶之外的一切cp都是自由心证

 

3,

 

从理智方面来说,我对张海客是可以有好感的。在我的计划中,他曾经起到过重要的作用。他的身手,见解,阅历都十分惊人,也是现在张家中为数不多的真心向着闷油瓶的人。而且从我之后掌握的资料来看,他的确对闷油瓶很好。因为我不能参与闷油瓶的过去,因此我对过去所有曾经给予过闷油瓶好的人都有一种好感。

大抵类似于,我不在的时候,谢谢你们照顾过他的那种长辈感觉。

但我对张海客的感觉却像是矛盾的混合体,在信任之外还存在忧虑。因为他太像我,不仅是外貌,这么些年他观察我,模仿我,揣测我,我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性格是我的,有多少性格还属于他自己。因为在模仿我的过程中,他很可能会把我的某些的特点和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,还以为是自己天性如此。

我的忧虑不仅来自后天他对我的模仿。在他最初在墨脱的寺庙里,给我讲闷油瓶的时候我就有了一种他天生便与我有几分相似的感觉。那种想要了解闷油瓶的好奇,往下探求的韧性,对着闷油瓶不断讲话,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开口的坚持,是我后来遇到闷油瓶,对闷油瓶的态度。

可能当初选他扮成我的样子,也是费了心思挑过的。

说白了,我怕张海客对闷油瓶有意思。毕竟竹马竹马还是有一点威胁力的,人再好,记忆里抵不过一个年少,闷油瓶也逃不过,上次小花过来,我俩出去搓了一顿,回来时他就有点不自在。

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。他不自在,估计是因为回来时身上烟味酒味,他不乐意闻。

不过想象力这种东西比较虚幻,很多时候靠想象力,我能推断出一个故事的大体脉络,这种本事在过去的几年里给了我很多帮助。但要是不用在正事上,控制不住的时候,整个张家都是我的假想情敌。

又没有办法,人家才是一家的。

 

根据以往我的经验,张海客出现,身后多半不跟什么好事,否则也请不动他出山。第一次见面他就要割我脖子,最后一次见我还想揍我一顿解气。之前在我计划开始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,他见我只有坏消息,所以我那时候很怵头见他。最后一次他去通知我,是在我藏身的一个寺庙里,我还在苦逼地抄经,他不帮我,还出馊主意,说你烧了这里呗,烧了就不用抄了。这次他出现,不知道是不是跟小张哥串通好了,还想着振兴张家。

我很想说一句你们的大清,啊呸,张家早就亡了。

但这话跟他们说不得。你说了,他们还会很懵逼来一句,什么,朕的江山亡了?快请族长,重振大业!

 

我把电脑从张海客手里接过去,问他怎么给我送笔记本了,胖子呢?

“他不回来。”张海客说。

我想胖子也大概知道的差不多了。他心思活络又透彻,是为数不多的能看透的人。不知道呆在杭州是想消化消化,还是不愿意打扰我们,免得见面尴尬。然后张海客解释了一下,说本来是找族长的,去了杭州发现不在,于是小住了几天,就过来了。

他说着,递我一根烟。我摆摆手,他就自己抽上。胖子和我不一样,因为克隆的不是他,所以他没那么多忌惮,又因为相貌渊源,他和张海客很合得来。如果张海客去杭州找闷油瓶,又碰上胖子了,那留人玩几天也不奇怪。我说你没顶着我的脸做什么坏事吧。

他说没有。

后来我才知道那几天他们天天都去楼外楼,账都记在我名下了,我去还账的时候前台还和我说那几天吴先生特别大方潇洒。当时气得我眼镜都歪了。

 

我说那好,东西都送到了,我正好要去镇上,一块走吧,我送你。

他就看着已经刷完锅,正踮着脚抓墙头上猫大爷的闷油瓶,也不说话。

 

我说找小哥啊?

他点点头。

我就很大声地叹气,刚想喊小哥,又转过头来压低了嗓子,跟张海客说你在我家要规矩点,不该说的话别说。

他问什么是不该说的话。

“就是……”我想了想,“算了,要不你什么都别说了吧。”

他狠抽了几口烟,对我翻了一个白眼。

 

这时候闷油瓶把猫往笼子里一塞站起来,我几步走下去,从他手里接过猫,说我先去镇上,中午回来等我吃饭,张海客要走你不许留。

又很担心地加了一句,他长得跟我像,但你可别把他当成我,要是他对你动手动脚你就往死里揍,揍死了算他自己的。

他点点头,看我要走又拉住我,转过头对着张海客说把车钥匙给他。

张海客很听话地摸摸兜,从里面掏出一串钥匙扔给我。

我当时心里那个暖呀,要不是有外人看着,我就得亲他两口了。

何止想亲他两口。

简直想操。

 

出了门,看见停在门口的车,跟我那辆破金杯一比,想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。我哼着曲出村口的时候,村口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拿着柳枝疯,见我叫声叔,一个跟我比较熟的小子说叔,你不是刚回来吗,怎么又要走?

我说刚来那人是我孪生弟弟,在我家住几天,下次见面叫记得叫一声小叔。

等接着开车了,想到原来我已经混到叔的年龄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去浪几天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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